第(2/3)页 二人回得府中之后,先将诸事推拒,随后便到了天坑之旁结庐而居,只待开炉之时到来。 华昭芳闻听之后,也是一并到此,寻机与二人探讨炼器门道。 三人都是称得上是此道宗师,只是所承流派有所不同,言谈下来,彼此之间,都是各有一番心得体悟。 如此安然过去五月,到得初秋时节,清风萧瑟,草木苍然,江渡寒舟,已是再行开炉炼宝之日。 辰时初刻,张衍道袍飘飘,自道宫中乘风而来,落在地火天炉之前,与三人再次聚首。 互相致礼过后,梁长恭先出言道:“张真人,此番炼宝,需是一气呵成,中途不可废止,依我与魏道兄算来,当需四载光阴,只是外间地气流转,不容有失,否则气脉一浑,那便前功尽弃了,这就唯有劳动真人多多费神了。” 天坑之中地气往来,有清浊之分,若按秘法引动炼化,能收奇效,但随着时日推移,难免气息散失,清浊合流,搅成一团。这时便需有人上前重新梳理,拨乱反正,做此事者,道行越高,则越是容易。 张衍本是炉中宝物正主,自身又是元婴修士,由他做得此事,确实无人比他更为合适了。 他也知此中关窍,因此笑言道:“本就是贫道之事,怎说劳烦?” 魏叔丹稽首道:“张真人,还有一事,此次炼宝,动静极大,为防宵小之辈作祟,在下已向盟中借来数百力士,在方圆三百里内所有山头布下警阵,若真有外敌到此,还可提前察知。” 炼宝之前,虽是必要的防备要做,但双月峰为贞罗盟根本重地,满布禁阵,他心中也并不认为当真会有大敌来犯。只是借此表明自家对此事的看重。 张衍点了点头,这法宝原是为他所炼,当然不会容许他人前来捣乱,便道:“外间之事,自有贫道看顾遮护,二位不必忧心,只管炼宝便可。” 梁长恭躬身一礼,道:“张真人,我等这便入阵了。” 魏叔丹和华昭芳亦是打了一个道揖。 张衍稽首回礼,道:“那贫道就在此静候诸位佳音了。” 三人再次欠了欠身,便开了禁阵,步入地坑之中,随后将禁制一合,雾气蒸腾而起,自此刻起,除了地气能够出入无碍外,已无人能再往里间去了。 张衍退开几步,往天炉门前一坐,便自袖中拿出一把地煞精砂来,此是飞屿道宫中得来,虽要看护地气,去不得极天之上,但有此物,也耽误不了功行修持。 只是他正要行功之时,却浑身一冷,突然有一阵异样感觉涌来。 这感觉来得毫无先兆,倏忽而来,倏忽而去。 他眉头一皱,把动作停了。 随他功行精进,已能稍稍感应自身休戚祸福,适才那并非什么好兆头,因此他立时警觉了起来,心中思量许久,暗忖道:“莫非是有人觊觎此宝不成?” 念头转了几转,却是一笑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自己修为到了如今这一地步,只要不是洞天真人至此,总是能避开过去的,且事未临头,何必费心去想? 他于瞬息之间把杂念斩除,双目闭起,凝神入定去了。 他这里静坐修持,也不知过了多久,忽然一把柔和清亮,如弦拨动的语声在耳边响起,“道友就是东华洲来的修士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