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诸如,依稀听闻,圣人有心栽培侄儿新安郡王,居然让他同时担任宗正少卿与司农少卿,并屡屡称赞他能力出众。因宗正寺最近事务稀少,荆王索性便全交给了这位晚辈处置。他自己赋闲在家中,却不知为何病倒了,于是不得不真正休养一些时日——什么?这究竟是毒饵或是好饵?那便须得让某些人自行判断了。 喂鱼的同时,李徽也正式奉着阎氏搬入了新安郡王府。阎氏只用了几日,便将整座郡王府都安排得无比妥当。而且,所有仆从都是自濮王府调来,用起来也十分顺手,没有给任何人安插棋子的可趁之机。 因庆贺搬迁之喜,母子俩特地在上巳节联合长宁公主举办了一场宴饮,并邀请宫中的圣人与杜皇后前来。帝后对侄儿亲自督造的新安郡王府当然很感兴趣,很是给面子地在府中逛了整整一日。与之前成国公府的宴饮相比,显然帝后对自家侄儿更加亲近。于是,不知不觉间,曾被燕家此时冉冉升起的气势所惑的人们便不由得心道:比起女婿,圣人与杜皇后显然更喜爱侄儿。 不过,看过所有的景致之后,圣人却似笑非笑地道:“玄祺,你是觉得太府寺已经没有钱财了,建不好一座郡王府?园子倒是布局不错,景致与悦娘的公主府相连也很是难得。但这些院落,怎么与濮王府西路完全一样?尤其是你的寝殿,像是一花一草一木都没有变过?” “叔父,孩儿只是念旧罢了。毕竟,早已经习惯那些花草树木与诸多陈设了。”李徽苦着脸答道,“寝殿若不是一模一样,恐怕夜里都睡不着。这两天醒来的时候,孩儿总觉得仿佛从未搬过家似的,心里这才安稳许多。” “可不是没有搬过家么?”圣人颇有些无奈,“连你阿娘也跟着你过来了,与住在濮王府又有何差别。罢,罢,朕觉得,你也是时候成家了。或许成家之后,你才不会像如今这般透着几分稚气。朕想要的,可不仅是处置公务时干脆利落的心腹,同时亦是稳重可靠的成年郎君。” 李徽一愣,还想再说甚么,圣人却是自顾自道:“你都十八岁了,虚岁更是十九了,再不成亲,朕如何向阿爷阿娘交代?杜家究竟甚么时候出孝?不过是一封敕旨的事罢了,你也应该赶紧些,将聘礼都准备妥当了。” “……是……”皇帝陛下的口谕,李徽如何能拒绝,只能低声答应。 一直跟在旁边的王子献则不着痕迹地拧紧了眉头。 第(3/3)页